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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路&索中心/翻译】Breathtaking, in So Many Ways

标题:Breathtaking, in So Many Ways

作者:akurosa

原作:One Piece

配对:无(路飞&索隆中心的友情向)

分级:Fiction K(普通级)

梗概:剧情设定在漫画485话/动画377集,索隆在恐怖岛受伤昏迷之后。麦团每个人都看到了重伤的索隆,还有路飞对此的反应。

注意:Angst/Friendship 

原文地址:发不出来(在Fanfiction上搜这个标题就行)

翻译(待授权,请求被作者拒绝的话就删除此文章):仲宣

校对: @我才叫不紧张、仲宣


>愿意的话请一定读读美丽原文啊!!我的翻译不能表达它的半分美感。就是我想象中Post-377的剧情了,所以特别想分享出来,我爱麦团的每个人!!!

>因为LOF文本没有斜体格式,原文中的斜体用下划线表示。



第一章:娜美

娜美听见了山治急切的呼喊,她奔向声音传来的方向,心头掠过一丝恐惧——她的这位船员是那样焦急又语无伦次地呼唤着乔巴,她甚至不敢去思考背后的原因。一个血-淋-淋的人影映入娜美的眼帘,虽然还没有彻底理解眼前的局面,可这画面本身就令她感到格外的惊惧、可怕,还有不对劲,所以她停下了脚步,畏缩不前。当娜美反应过来那个人是谁时,她飞快地抬起手捂住嘴唇,但还是迟了一步,没挡住她的哽咽。然而,她并未停下来大哭一场,娜美把她的感受、害怕和担忧统统抛到脑后,思绪中只漂浮着一个词。

路飞

她不能让路飞看见这个,她不能让路飞看见索隆这副模样。娜美尖叫着,寄希望于有人能出来拦住路飞、阻止路飞、救下路飞让他免于心碎,但她的警告声淹没在了其他人混乱的叫喊里。

娜美的尝试没有起作用,已经太迟了。路飞也和娜美一样被山治的喊声吸引了过来,正凝视着这一幕。现场此时一片混乱,半数人试图找出能将他们的伙伴重伤至此的敌人,剩下的则高声寻找着医生。只有路飞显得与众不同——与其他人相反,他是人群中唯一一个纹丝不动、一言不发的。他僵在原地,思绪挣扎着想要理解这一刻的重压,突然——就好像他知道她在看他——路飞转过头,他那双痛苦不堪的眼睛对上了娜美的。

娜美弯下腰,终于放任自己发出一声啜泣,可她不知道这眼泪是为了那位剑士,还是为了她的船长而流,因为她分辨不出谁伤得更重。



第二章:乌索普

“路飞!”乌索普是第一个发觉那个黑发少年看上去摇摇欲坠的,他冲上前,想扶稳他。乌索普伸出一只胳膊绕过他朋友的肩膀将他拉近,在路飞挥动手臂的下一秒却又立即松开了他。路飞这一击很没有准头,乌索普都不觉得他是想要打中他,不过它的力道仍旧惊人。“路飞……”

乌索普没把这次攻击放在心上,他不会在索隆全身染着血、几乎不成人形,而路飞还看到了这一景象时做这种事。然而他有些困惑,当路飞对着他挥出胳膊时,他的动作僵硬、仓促又不自然,一点也不像自己认识的那个路飞——接着,乌索普在一阵心绞痛中意识到了,这恰好是问题所在。这不是他所了解的路飞。

他时常能瞧见路飞发怒——不久前那股怒火还曾针对过他——所以乌索普能辨认出这类不幸场合的征兆。他知道路飞会怎样咬紧牙齿、蹙起眉头,他还知道路飞有时一上来就会亮出他的拳头。乌索普同样见过路飞伤心的样子。他知道路飞抽泣的时候肩膀会如何颤抖,也知道他会以什么方式拉下他的帽檐,好遮住他的眼泪。

而现在,他什么也看不出来。

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路飞身上每根线条清晰可见的无力感,或者他棕色眼睛里深深的空洞(也许那是恐惧?)。

仍然,乌索普摊开手掌、举起双手从路飞身边退开了。纵然他无法讲出他船长此时的感受,他很清楚是什么让它们出现的。

海贼猎人罗罗诺亚·索隆,他们顽强的剑士,快要死了。



第三章:山治

“索隆,”山治恨极了自己在那简单的两个音节上也会破音。他恨他颤动的指尖,一如他恨刚回答完他的问题便忽然陷入沉默的这个剑客。“索隆,说点什么!”

山治试图伸出手握住他的肩膀,但索隆猛地瑟缩了一下,于是山治惊讶地收回了手。一股恐慌的情绪击中了他,让他不受控制地怀疑,自己是否在甚至没碰到剑士的情况下伤到了他。随后,山治注意到了他朋友眼中冰冷的光芒。金发海贼于是明白了他方才动作背后的含义,他高高举起手后退了几步。

“放松。我不是要攻击你。我只是想帮忙。”

但是,在索隆被疼痛和疲倦占据的混乱思维里,这二者并无区别。一个朋友想拉他去医生那里,和一个敌人企图抓住他的手臂并折断它,这两种动作没有什么不同。索隆无法识别出它们的差异,因为他的大脑已经放弃了处理所有复杂、精细的行为,只为达成一个更简单的目标:生存。因此,对这个感觉功能降至最初级阶段的男人来说,世界被简化成了两个部分:“威胁”和“安全”。

根据山治靠得太近时,索隆疲惫的铁灰色眼眸里闪现出的危险、几近野性的寒光,不难看出他被分进了哪一类。

“你怕我会伤你?我最好会。等你好点了,我要亲手杀了你。”山治低声咆哮,一边摆手示意乔巴和其他船员不要过来。尽管索隆需要立刻接受医疗护理,但任何人接近这个失去大半理智的剑士,只会触发他的应激反应。即使他的剑不在身边,索隆也能造成严重的伤害——对他自己。

不过,当有一个船员无视了他的示警继续走过来时,山治完全没感到惊讶。对这个特定的成员,如果需要他用武力阻止,山治并不会犹豫,但他只是看了一眼他的船长,打心底找不出制止他的理由。他会为了索隆而保持沉默,但他同样也想让路飞拥有这一刻。所以山治只是看着他们,小心地没有挪动自己的位置。在这里他离得足够近,方便他在索隆冲向这个新威胁时制伏他。

可是山治意识到,他应该要更了解他们的。路飞的步子迈得并不慢,行走间也并不谨慎,这个穿着红衣的少年就这样径直进入了索隆的私人领域,而路飞的副手给予他的唯一回应是,向前倒在他了身上——仿佛,他一直就在等着他的船长。



第四章:罗宾

罗宾见过战争。她见过大-屠-杀和整片岛屿的消亡,有时她就是那些战-争的起因。她见过战-后的废墟,见过无辜孩童破碎的尸-体。从一场连着一场的噩梦中活下来,她的心已经变得坚硬了。如果只是大片的血污,还不足以使这位历史学者回避视线。

但是,当骄傲的剑客垂下他的头颅靠在他朋友肩上休息,而那个生性活泼的船长顿时一动也不动,想要给予他自己所能提供的那仅有的一点安慰时,罗宾转身离开了。 



第五章:乔巴

“索隆!”

在剑士腿一软,整个人马上要栽倒的时候,乔巴喊着他的名字倒吸了一口凉气。而路飞没有放任他的大副就这样倒下,他扶着索隆、帮助他缓慢地躺到地上,丝毫不见平日的冒失。做完这些,路飞身上沾满了暗红的血-液,被他苍白的面容衬得格外刺目,他看上去就像是他们的剑士一个令人伤感的翻版。这位船长跪在他失去意识的伙伴身旁,双手死死地攥成拳头,第一次开口说话了。

“救救他,乔巴。”

这是一个命令,也是一个恳求。但不知怎的,在路飞不稳的呼吸声之间,它听起来也像是一句祈祷。

作为朋友,乔巴想回答他“别担心”或者“他会没事的”,但这些词句卡在了他的喉咙里,作为医生的他拒绝说出它们。他的沉默现在或许会刺痛路飞,但虚假的希望将会留下更深的伤口——在他们失去索隆的时候。

当然,是假如他们会失去索隆,乔巴急忙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。

拿着他从千阳号上取来的医疗箱,乔巴迅速赶到了他的朋友们身边。耽误了一些时间,索隆本来就已经很微弱的获救希望现在更加渺茫了。

草帽团的船医熟练地检查了索隆的头部(几处肿块,很有可能导致脑震荡,但严重程度未知;险些落在耳朵上的一道深长切口;下颌的瘀痕),当他掌握了大致情况后,乔巴着手剪开索隆破烂的衣服。纵然周遭环境根本称不上卫生,但乔巴不愿意冒险转移索隆,恐怕这样会使他的伤情加重。他首先检查了索隆的肋骨(左第二和第四肋裂开,右第三和第四肋断了,但没有错位的迹象,感谢上天),然后继续往上(右边锁骨骨折,左边没什么问题,但它正下方这个2.5英寸长的伤口很深,需要缝合)。接着他查看了索隆的右肩(脱臼了)和手肘(擦伤和砍伤,不过很轻微),扫视着他的双手(严重的瘀伤,几根指骨断裂,第一和第二指关节处的骨头同样如此)——乔巴就是在这时愣住了。

乔巴疑惑地端详着这只伤痕累累的手:一个手中挥动双剑作为武器的剑客,怎么会伤到他指关节的骨头?

这类伤对索隆来说并不常见。实际上,乔巴都想不起来上一次索隆的手伤得这么重是什么时候。山治从来与之无缘,它们偶尔会出现在乌索普身上,而总是拥有这种伤的人是——

这是一个不可能成立的假设,荒谬绝伦、完全违背了乔巴的医学知识,但这位医生把所有线索都拼到了一起:一个剑士全身遍布他不该有的伤,一个船长身上缺失了他本应承受的伤。他的养父希鲁鲁克会怀疑地皱起眉毛,库蕾哈医生会为了这个不科学且不合逻辑的结论狠狠地敲他的脑袋,但乔巴知道他是对的。就像乔巴明确地知道天空是蓝色、草地是绿色、他的伙伴们是最棒的,乔巴就是知道

在震惊和恐慌中,乔巴的思维卡壳了,可又一次,他没有选择把这些话说出口(路飞!索隆的伤是你的!)。驯鹿咽下了他的尖叫,因为眼前的情形提醒了他,索隆是如何、又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,已经不再重要了。唯一要紧的就是现在。

而现在,眼睛干涩的路飞正注视着他,这让乔巴肩头的重量翻倍了。他懂得,自己手里握着的不仅仅是一条生命。如果他没能把索隆救回来,他们的船长将再也不是原来的那个人了。



第六章:弗兰奇

论资历,弗兰奇在草帽海贼团里是“最年轻”的,他本人也非常明了这一点。他兴许对千阳号的里里外外都了如指掌,但关于他的伙伴们,他还不能这么确定。他们的有些回忆是他不曾拥有的,有些时刻是不属于他的,对这一事实弗兰奇并未感到不忿。他不介意这些是因为他明白,过去是什么样没有将来会是什么样来得重要,再说,他学东西一向很快。所以,弗兰奇很快适应了那些胡闹(无数玩笑、疯狂的大笑、某些时候似乎只是单纯的犯蠢),并且弄清楚了他真正需要在意的东西(他们的眼泪、梦想,还有他瞥见过几次、他们只在自己的朋友面前流露的恐惧)。对弗兰奇来说这并非难事,至少不像外人以为的那么难。

弗兰奇小心地把索隆放到他临时做成的四轮手推车上,一边想:可是,外人做不到见他所见,如今他看到的东西是他们永远也无法接触到的,因为(即使当下情况很糟,弗兰奇还是忍不住为这个念头从心底涌出了骄傲、愉快和爱)他已经不是外人了。不再是了。

莫利亚原本的手下们或许只看到了路飞从他重伤的副手身边走开,去向他的厨师抱怨他们没有了肉食和新鲜啤酒,他们或许会不赞同地咂嘴。问题是,他们没有看到弗兰奇所看到的:当自己靠进索隆准备抬走他时,路飞那绷紧的身体。他们没有看到路飞投向他的眼神,那里面没有往日的玩闹和狡黠,只有坚硬如铁、甚至说得上冷酷的严肃——当路飞无声地质问弗兰奇(你能在不伤害他的情况下做好吗?),提醒弗兰奇(他是索隆),警告弗兰奇(他是索隆)。

弗兰奇学东西一向很快,虽然他仍在学着应对他们的胡闹,学着找出什么是这支队伍中真正重要的。当他回想起这点时,他知道,他抓住了窍门:路飞从不是一个热衷啤酒的人。



第七章:布鲁克

布鲁克是一个音乐家,他一直能听见那些萦绕在空中的曲子,尽管,除了他之外没有任何人察觉。即便歌曲们本身是无害的,但它们讲述的故事侵-犯了每个人都该享有的隐私权。所以即使他听到了,布鲁克也努力不去注意它们(虽然他根本没有用来听声音的耳朵——骷髅笑话!)

因此,在他们找到罗罗诺亚·索隆后的第一个晚上——当时夜已经深了,正是该被大家的呼噜声和梦境充盈的安眠之时——布鲁克尽力不去听来自他的新船长的低沉呢喃(痛苦谱写出一支忧郁的曲子,仅仅听见就让人难过)。他同样试着不去听皮鞋底轻柔地敲击水泥地上的声音,那是他们的厨师正朝他的两个朋友走去(昭示着希望、高昂急促的音符),然后他猛地停了下来(失望占据了这支乐谱的主体,朝着布鲁克喊叫)。布鲁克听不到他们的谈话,也不打算听,然而空中弥漫的情绪过于明显,让他想忽视也做不到(一个人的困惑和另一个人的愤怒,两种声音冲撞在一起,直到它们在伤感的共识中慢慢平静)。

但偶尔,布鲁克也忍不住想要仔细聆听。比如,在第二个夜晚,当他被一阵狂乱的叫声惊醒的时候(几段旋律同时响起,以布鲁克的品味来说它们过于迅疾和不详了)。布鲁克站起身,随即便意识到是罗罗诺亚·索隆在高烧中失控发狂了。昏暗的光线下,这个剑士的眼睛亮得惊人,其中却无半分清醒的神色(低音和高音在不属于它们的位置被奏响)。索隆躲开了伙伴们安抚的低喃,且躲闪的动作又狠又急,以至于他们都能听见绷带撕-裂的声音,这令乔巴的忧虑加剧了(一个尖锐的单音刺痛了布鲁克的耳朵)。直到那些压制着剑士的手只剩了一只——是他船长的手贴在他的心口,轻柔地施力让他重新躺下,同时在他耳边小声念着什么——剑士才放松下来,不再挣扎(可让布鲁克担忧的是,独属于绿发海贼的曲子并没有变得和缓,而是戛然而止,就好像,就好像——不,绝不会)。

其余时候,例如现在,布鲁克可以忍耐,却并不愿意。

“路飞先生,”布鲁克谨慎地出声唤他,明白自己踏进了一个危险的领域,但他还是想试试,因为他们的船长值得知晓至少一部分真相。海贼猎人现下已经醒了,虽然在他的位置上不足以听清他们的对话,布鲁克还是不想冒险。他放低声音,缓慢继续道:“索隆先生非常地在乎你。”

路飞看上去并不十分感兴趣,毕竟,布鲁克告诉他的是这艘船上所有人都已经知道的事实。这时,布鲁克又说:“足够让他为你而死。”

布鲁克提起全部注意力去听路飞将要说的话,但没有得到回应。布鲁克听得更认真了,谢天谢地,他没有捕捉到一丝一缕来自路飞的悲伤或不解,音乐家于是放心了,知道自己并没有跨出无法挽回的那一步。他的船长并没有把两件事结合在一起,从而理解他话中的暗示。若是如此,剑士将永远不会原谅他。

路飞只是看着他的副手,后者仍在被紧张兮兮的乔巴抓着念叨。尽管路飞没有制造丝毫声响,也没有给出丁点儿示意,索隆还是无意识地抬眼,笑着回应了他的船长。有一瞬间,他们安静地凝视着对方,之后两人又同时移开了视线。路飞把脸转向他的新伙伴,对他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。

“他比那要更强大,布鲁克。”从路飞这句话的每个字眼中溢出的喜悦和信任都很真实,就和布鲁克对拉布许下的约定一样真实。路飞解释道:“他会为我而活。”

布鲁克听着这对挚友的灵魂之歌——毫无保留、率直的忠诚、友谊和理解,一切都交织在完美的和谐中——随着旋律轻声哼唱,心满意足。



第八章:索隆

罗罗诺亚·索隆即将死去。

他并非遭遇了什么不寻常的命运,也未受到来自魔鬼的作弄。这是索隆自己的决定,如若需要,即便是第一千次、一千零一次,他也会做出如此选择。索隆想,如果一定要有一个人的结局以鲜-血-溅-地告终,那也会是他,而不是路飞。

路飞成为海贼王,他喊出这句宣言,让整个世界都听到、让整条伟大航路都看到,随后,所有人为此欢呼。事情一定会这样发展,就像雨过必定天晴般天经地义,所以索隆不怨恨现在这个结果。他没有遗言(除了对他船长无言的道歉)、没有后悔(除了当路飞宣称自己是海贼王的那一刻,他的话语中将掺杂进无人知晓的痛苦和愧疚——因为,唯一能觉察它们的那个人,就是这些情绪产生的原因)、没有犹豫(尽管索隆知道,他要做的这一件事,路飞是绝对不会原谅他的)。

剑士深吸一口气,看向巴索罗米·熊,表明这里便是他选择的位置。在这里,索隆确信他的吼叫不会成为未来纠缠他伙伴们的噩梦。

熊把蒙奇·D·路飞的伤痛具象化出来,放在索隆面前。熊从未在一个选择了死亡的人身上见过这般坚决的神情,他给予了剑士自己能给出的最接近安慰的东西,对他说:“你不能永远保护他。”

但是你现在保护了他,即使只有一次也是令人尊敬的、仅有少数人才会做的决定,所以这一次就已经足够了。

索隆用他严肃而慎重的眼神注视着他的敌人,继而转向他的伙伴和船长的方向。

永远。索隆品味着这个陌生的词汇。永远,会成为这个世界铭记他的船长的时间。永远,是人们惊叹地念出路飞名字的时间,并且也只是路飞的名字。因为索隆马上要赴死了,他再也无法成为世界第一剑豪或是海贼王的大副了。

永远。

永远

这个词语让索隆感到一股灼烧般的疼痛,令他疲惫不堪的思维完全清晰起来。索隆眼前突然闪现出明亮的白光,接着他看到了一个画面。

他是一个立在自己尸-体上的破碎的影子。他看着山治(那个白痴)找到了他。听见山治的喊声,其他人拿出武器、警觉地赶到他身边,却没有发现任何危险,只有残留的痕迹告诉他们这里发生了什么。山治在娜美倒下之前扶住了她,尽管他和娜美一样也颤抖得厉害,索隆知道他会为了大家而强迫自己保持冷静。乌索普的视线一落到那毫无生机的躯体上就开始呕吐,而弗兰奇第一次表现得如此安静,震惊和不敢置信彻底夺走了他的语言。罗宾看着那具尸-体,眼中凝聚着多年前她就咀嚼过的悲痛和即将爆发的愤怒,但她眨了眨眼,将情绪隐去。罗宾转而望向路飞,他正看着乔巴,一遍遍地请求他、恳求他、乞求他。乔巴哽咽地说:

他已经不在了。

路飞就是这时在他死去的副手身旁跪了下来。索隆可以清楚地看到路飞的脸,那上面有怀疑,有狂怒,有难过也有悲恸,但还有另一种感情。其他人不会注意到,路飞自己也不会明白,但索隆知道它的确存在。

恐惧。

因为索隆死了,不在了。

真实、纯粹的恐惧。

因为他从此就是一个人了。

永远。

“我不能。”索隆低吼着,但他并不是同意熊方才的那句话*。剑士的眼神再次坚定起来,然而这次,蕴藏其中的是不一样的决心。

他不能死。他就是,不能死

他将承受路飞的伤痛,根据熊的说法,这足以杀死他。但他不会死,因为死去意味着打破一个比他和熊的任何约定都要早得多的约定。

所以罗罗诺亚·索隆正了正身形。他骄傲、笔直地站着,身上流露出他惯有的尊严感,那是一部分人穷其一生也无法获得的。他的眼睛里没有盛着希望,因为希望只是对不可能之事的一厢情愿,是去期盼一些自己暗地里也知道它们永不可能实现的东西。闪动在海贼猎人眼中的,要比希望更强大,那是从他的灵魂深处亮起的火光,有着希望所缺乏的确信。

熊看向剑士,本能地感受到了这点:罗罗诺亚·索隆不是那个注定要在这里死去的男人了——但也可能,只是可能,这仅仅是他自己的一厢情愿。熊想要确定这个念头。他必须得确定(他没有时间了)。所以他对这个海贼说:“你不能永远保护他。” 这是警告、是挑衅,也是奚落。

蒙奇·D·路飞的副手没有让他失望。索隆勾起嘴角扯出一个笑,回应了他。不仅是对熊,也对他所代表的政府,发出嘲弄、挑衅和叫人脊背发凉的警告——

“你就等着看吧。”

——只这一次,永远也不够。

 



Notes:

1. *处的注释:

-You couldn’t have protected him forever.

-No.

如果连一起,这个No可以是对上述否定的肯定回答。即:“你不能永远保护他。”“是的,我不能。”作者这里使用了另一个意思:“不,我不能死。”

2. 作者有几次写到索隆的steel eyes,想来想去我觉得这还是在描写他眼睛的颜色(铁灰色),应该算作者的私设吧233 关于藻的眼睛颜色,红色、绿色、黑色、金色、琥珀色我都见有太太用过,这次的颜色也很妙啊。

3. 每次读我都死了又活活了又死。麦团怎么这么好,路和索怎么这么真。希望大家喜欢这个故事!也可以去给作者留言,她是神仙!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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